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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選去年的 Wine of the Year ,我原來可以從這五款當中任選其一﹕
- Giacosa Bruno, Barolo Collina Rionda Riserva, 1990(見﹕VIPa-3 第 4 場 — The Giacosa Magic)
- Mascarello Giuseppe, Barolo Riserva, 1958(見﹕VIPa-3 第 12 場 — 迷人的 Vintage Barolo )
- Conterno Giacomo, Barolo Monfortino Riserva, 2002 (見﹕VIPa-3 第 15 場﹕2002 橫品)
- Il Paradiso di Manfredi, Brunello di Montalcino, 2006(見﹕VIPa-3 第 14場 — 天堂莊的花與果(上);VIPa-3 第 16場 — 天堂莊的花與果(下))
- Biondi Santi , Brunello di Montalcino Riserva, 1964(見﹕千里共嬋娟 — 1964 Biondi Santi Riserva 品試記)
但最讓我驚訝、佩服和感動不已的是這些酒的主宰﹕天時。有了這新發現,我對葡萄酒的認識才變得更全面。
一切都要從去年三月我參加的一場奧地利酒莊 Nikolaihof 的酒宴開始(見﹕在信與迷信之間)。
受莊主的啟迪,我以後開酒前都先看生物動力法月曆。經過大半年的細心印證,並與酒友多番交流,我今天完全相信天時不光影響葡萄的種植與酒的釀造,而且只要酒仍有生命,在瓶中的酒也要聽從上天的旨意。
有太多實例可以講,但今天我只打算立此存照,暫不細表。
以前我們都說喝葡萄酒是喝 place,講得高深一點便稱之曰 terroir,但每個年份都不一樣,表現出來的 terroir 也不一樣,所以地之上有天。更重要的是,酒灌瓶以後,也由上天決定我們每一刻能喝到甚麼,說得更具體一點﹕上天決定我們能喝到土地裏頭的哪些味道。
借用練氣功或者中醫的觀點,已灌瓶的酒就如人體(小氣候),而每天在變化的「天時」就如大自然(大氣候),小氣候最後一定要聽命於大氣候。
一個最好的例子是 1999 Monfortino 在葉日竟然會沒氣沒力的(見﹕VIPa-3 第 10 場 — Barolo Grand Crus ),但最近參加一場新年份 Barolo 的試酒會,當天是葉日,我驚訝的發現這些新酒大多像果汁一樣,非常可口,完全沒有凶猛的丹寧。
這令我想起一宗懸案。
Antonio Galloni 對 Giacosa 的 2008 年份的酒評得非常糟糕,主要的批評是酒太簡單了。聽說此後酒莊不歡迎他去試酒。等了很久,我最近終於開了一瓶 2008 Asili,我發現酒是蠻正常的。我懷疑 Galloni 試酒那天也許是葉日、忌日,甚至是月全蝕的日子!
所以酒評人不說明甚麼日子試酒簡直是兒戲。
種葡萄要看天與地,喝酒也是喝天與地,就那麼簡單。
此刻我想起 Il Paradiso di Manfredi 莊主 Florio Guerrini 的名言﹕
Nature is all; man cannot do as much and can only be “Accompagnatori”
(見﹕漫步 Tuscany(之六)﹕難忘的 Il Paradiso di Manfredi)
我看不光種葡萄、釀酒者要有此信念,我們品酒的人也同樣是大自然的伙伴,是伴奏者。
所以喝酒令人謙卑,令人敬畏天與地,今年的口味之旅帶給我的新發現令我開心,令我感動。
遊於是乎始。
閱讀你嘅分享真係獲益良多、請問怎樣可以參與你們的試飲會?
請問居於何地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