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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月前,在 Twitter 看到 Kerin O’Keefe 開了一瓶 1982 的 Fontanafredda Barolo Vigna La Rosa,她大讚說細膩與複雜兼而有之。
這塊位於 Serralunga 之北的葡萄園比較艷麗,在以力量見稱的 Serralunga 實屬異數,我多年前在酒展一試難忘,其後訂了一批回來,但一直沒有機會品試。Kerin 的「艷遇」,弄得我心癢難耐,便到酒窖找了一瓶 1967 來一試。
晚上很晚開瓶,第二天早上倒了一小杯小試,那天整天都是根日。52 嵗的老酒聞起來老舊,像塊泡了很久的老木頭,又有一種類似麻包袋的濕濕和陳腐的氣味,入口有點肥大,而且酸多於 果。
有些老酒很乾净,但帶朽木或醬油味的更為普遍,可以說反而更「正常」。在試酒會碰到的話,唯有嘆倒霉,注意力隨著便轉移到其他的酒去。但自己的酒自己喝,好比碰到微恙的老朋友,我也不太介意跟他聊天。我懷疑酒可能缺氧了,心想多給他加一點氧氣吧,於是馬上把半瓶酒換到一個乾净的半瓶莊小瓶子裏。
晚上細品原瓶的酒,麻包袋依舊,但似乎乾净了一些,果味豐富多了,頗甜,混了些泥土味,顯得有點複雜,酸度恰到好處。有小瑕疵,但基本上可以喝。
第3天又是根日。經過換瓶的酒又變得乾净了一點,濃茶與泥土的氣味,酒變得通透了,可以感覺到絲絲的丹寧,很甜美多汁,酸度活潑,與當晚一起喝的一瓶 2007 Rivella Serafino Barbaresco Montesfano 比較,果味竟然有幾分相像,但 1967 Barolo 更為深厚。
第5天是花日,希望有奇跡出現。我試從原瓶倒一小杯,發現已經不行了,那臭蛋的氣味很難聞,雖然入口輕柔而且果味充足,我看這酒不能喝了,便把餘下的半瓶全倒掉。
換瓶的部分卻乾净多了,更輕柔好喝。
第9天是忌日。換瓶的酒香氣有點散亂,但比前幾天更豐富,有乾花和皮革。入口很甜,酸度也好,有點老態,很柔和,但蠻好喝的。
第10天是果日,我把僅餘的小量酒帶到一場香檳試酒會去,讓朋友盲品。他們聞得出老酒的微量醬油,但一點都不算嚴重,大家最爲稱讚的是複雜度非常好,而且果、酸、丹寧俱全,很好喝。當我揭曉是換過瓶並放了 9 天的 1967 年老酒,而且原瓶很快便不能喝時,我看到八張驚惶的臉。
這瓶酒顯然有缺氧的毛病,以前我曾寫過一篇 醬油味! 來總結我的經驗。這次我發現要治療這個病可能需要用換瓶的方法慢慢的讓酒回魂,而且在果日復原得最好。用我半桶水的中醫知識,缺氧可能是陰氣重所致,生物動力法月曆的果對應火,也就是陽氣最重的時辰,故治療缺氧病最佳。
希望這次的實踐經驗對喜愛老酒的人有幫助。